埙
万物以自己特有的形式存于世上,人们把它分为和无生命的.什么为有生命,什么为无生命,着实很难以一个标准来区分.眼睛看不到的,不等于不存在.在世上停止的,不等于无生命;只有懂得的人,才知道它们的"心"究竟在哪里.
难过的时候,会一个人假以瑜伽的名誉傻坐着.坐如身边的泥墙,风吹不动.于是在想,那些安静的东西,是否真的无声,还是承受了太多的悲欢,跟我一样,傻傻地坐着.
曾执著于此事,小时候,呆在画的前一整天.我想,画儿的人你迟早有一天会累罢,你迟早有一天会出现罢,我坐得比你更安静的时候,你忘记我存在的时候,你会出来活动吧?结果,床边的画儿从白天到晚上,渐黄渐破,直到被撕进垃圾桶,还是没有看到他们出来活动.小时候顿悟了一次,原来,他们真的是一张画,我并没有看到奇迹.失望了无数的日夜.
再次的顿悟缘于那破旧的古城墙下,在喧闹的人群中,突然听到"埙"那恍如隔世的声音,如泣如诉,原来泥土,也会哭泣的,不是它们没生命,是因为我不懂它.那是一种大而深遂的哀伤,痛彻骨髓.
读它如瑜伽术那般,是需要窍门的.只有懂得,才能感受;读不透,不是没内容,而是没方式.沉默如我,呆坐在画前至老死,也看不穿画儿在想些什么. 从城墙下,我把埙带了回来,放在书桌上.几千年了,世人用这种独特的方式来倾听泥土的心情.我常将自己浸泡在瑜伽宁静中看着它,还是象小时候的处理方式一样,希望能看点什么.它静静地呆在我的书桌上,跟小时候的画儿一样乖乖地坐在那里.
笛,箫
或许,只有竹子和树,才懂得泥土,它们用同样的静默,来回应养育它的母亲.如果说泥土是哀伤的,是博大而深沉的;竹子的情绪则是凄婉的,是孤傲而张扬的.
曾拥有一支有性情的竹笛,带着她从学校走进医院,却在我最喜欢它的时候丢失了.也悟出了一个道理,竹子的节,不是别人赋予它的,骄傲确实是它的真性情.
因为对它的不尊重,我付出的代价是永远.曾无数次在草丛中寻觅,它却一去无影踪了.
此后,再也没有得到一支心水笛子,但不知在日后的瑜伽中行走是否再有笛声的伴随……(转贴) |